第二百四十九章 神都 (第1/2页)
天下之中,洛水之阳,这里是炎黄族群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是贯通东域和中原地区丝路的东方起点。
千绥帝国曾经开凿了一条贯通南北的大运河,这里也是这条运漕商旅,往来不绝的南北水路的中心。
道家之说在这里诞生,儒家学说在这里兴盛,佛家之音第一次在这里抵达,重重历史在这里交叠,沿着时光追溯而上,大禹铸九鼎划定天下九州,这里是大夏王朝的中心区域。
佛陀在这里俯仰人间,老君在这里开辟道场,就连来自遥远东域的信仰都在这里传播,群魔诸神纷纷降临于此,神都之名,无愧于次。
这一日,天上下着濛濛细雨,一人牵马进洛阳,银鞍绣障,杏花吹满头,行人纷纷回望,却是谁家少年郎,足风流,意气自飞扬。
踏马过斜桥,满楼红袖招。
洛阳的主干道足有十余丈之宽,漫步于此,天街小雨润如酥,晚春之时,漫漫草色已是绵延一片,满城的烟柳也已经四处纷飞。
在这个时节,就连吹进洛阳的风,都带着旖旎的味道。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满城花开,神都洛阳恰如雍容华贵的仕女纵歌而舞,天姿国色倾倒所有行人,重重花影醉天明,玉笛春风满洛城。
沾染了一身的花香,少年略过了谁家小姐赠予的暗香,径直走进了一条小巷,小巷的最深处,少年拍去了衣上的花瓣,推门走进了一座小楼。
洛阳城里,不知何时起坊间流传着一则怪闻,在洛阳不知道的某一处,有着一间当铺,在那里,你可以换取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能付得起当铺掌柜想要的价格。
没人能找到这间当铺在哪里,但当你心中有极度渴望之事的时候,你自然就能走进这间当铺。
“我回来了。”
即便是在白日,小楼之内也是没有投进多少光线,少年小心翼翼地穿行在一个个货架之间,生怕碰倒下了一个。
用掌柜的话来说就是,随便摔坏了这其中一个,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虽然自己早就是她的了。
“师兄你回来啦,怎么样,当教书先生好不好玩?你怎么这么喜欢当教书先生啊,之前做梦也是,现在也是。”
走过货架,跨过前厅,后方的天井之下,一位青衣少女正斜着靠在一张躺椅上,看见少年走到身边坐下,她顺势把光着的双脚搁在了少年的腿上。
“其实当年如果我没有上山来的话,我就想着去当一个教书先生,我曾经很喜欢趴在学堂的窗外听里面的先生讲课。
那时候钱塘最大的学堂叫做之江学堂,学堂里的先生是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穿着长褂,精神抖擞的小老头,他见我求学心切,即便我没有钱去缴纳学费,他也没有把我赶出去,而是允许我在一边旁听。
那时候我就想,将来我也要当一名教书先生,传道授业解惑,将前人智慧的火种一代代传下去。”
“不可以不可以的,师兄如果去当了教书先生,那谁来无岸地界搭救我呢?师兄你好狠的心,竟然舍得把我抛弃,我不管,你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我昨天才买了一大堆零食回来的。”
“那些早就被你师尊吃完啦。”
……
天井中的雨一直未曾停歇,灰蒙蒙的天气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就在师兄妹打闹的空档,小楼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一位身着鹅黄镂金挑线纱裙的女子抱着一只橘色的猫咪走了进来,身后一位一袭水绿暗纹刻丝月华裙的少女收拢了雨伞,关上了小楼的大门。
那只小橘猫从女子的怀中跳到了地面上,哗啦哗啦地甩着挂在身上的水珠,沾湿了身后二人的衣裙,等到那黄衣女子想要去抓它的时候,橘猫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来自玉衡的姑娘即便出游也闲不下来,在附近的医馆挂了个名字,时常前去义诊。
医馆的主人是一位五十余岁的妇人,那间医馆是她亡夫留给她的,他们曾经一同在这里问诊三十余年,这里留下了她一切美好的回忆。
起初那位妇人还是不相信如此年轻的姑娘能有什么医术,可仅仅半炷香之后,医馆的主治医师便已经换了人选。
这几日天气多变,感染风寒的人多了不少,医馆里忙不过来,来自天璇的姑娘便一同前去帮忙。
“好累啊,燕师姐,你们你们天天这么累,真的不会自己先病倒了吗。”
花青儿从桌上的壶中到了两倍茶,递给了燕栖迟一杯后,将手中的茶杯咕嘟咕嘟地一饮而空。
“医者嘛,自然是以病人为先的,他们一直被病痛所折磨,早一刻康复,便能少受一会儿苦。”
燕栖迟此刻也没有顾及什么形象,两三口便将杯中的茶水饮尽,不出片刻,身体中的疲劳感便一扫而空。
在这间小楼中,没有一样东西是平凡的,那装茶的茶壶是执掌四季的春之神用来润泽万物的法器,泡着的茶叶是农桑之神亲手采下来的,当然,这些来历出自都是这间小楼的主人之口。
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此,那便不得而知了。
“喂,老学究,今晚我们吃什么?”
花青儿推了推青崖的肩膀,问出了一个困扰着天下所有人的问题。
“咳咳,不要叫我老学究,要叫先生,知道吗,这位同学再不乖的话,先生要拿戒尺打你的手心了哦。”
青崖端坐着上身,清了清嗓,摆出了一幅看起来很威严的样子。
“是是是,老先生,我们晚上吃什么?”
可花青儿却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反而一句话戳破了青崖的架子,看着泄了气的青崖,众人也忍不住纷纷笑出声来。
一时间,满屋风光,尤比牡丹满城更动人。
“神都洛阳,瑰丽无双,不如今晚我们去尝一尝洛阳的特色名宴,洛阳水席,怎么样?”
“水席是什么,光喝水吗?”
女妭的思维里,还没有宴席的概念,所以她只能从字面意思去了解,水席水席,可不就是光喝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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