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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淮西勋贵二代子弟,第一帅才徐允恭,还有女诸生。

  第113章:淮西勋贵二代子弟,第一帅才徐允恭,还有女诸生。 (第1/2页)
  
  第二日早朝,也是近些时日以来,唯一风平浪静的早朝。
  
  朱棡与朱樉下了早朝,便是驾着车辇,直奔大相国寺。
  
  中书省。
  
  “江夏侯,所来何事啊?”
  
  胡惟庸坐在相位上,看向已经坐在下方椅子上的周德兴,轻声询问道。
  
  “相国,您主持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但对于清丈田亩,也是三方协同。”
  
  “所以您必然知道,德兴今日前来的目的。”
  
  周德兴将姿态放得很低,并且似有恭谨之意道。
  
  没办法。
  
  如今江南士绅倒台,周德兴与淮西集团,也不似往日那般亲密无间。
  
  哪怕是现在想修补关系,也是于事无补。
  
  所以不如再选大树,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
  
  特别是如今权倾天下,执政中书省的胡惟庸,可谓是深受皇权信赖。
  
  虽然看似是个孤臣,得罪了淮西集团、浙东集团、江南集团。
  
  但其势力党羽,依旧遍布朝野。
  
  毕竟别人不知晓,周德兴这个置身于世外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自古以来中书省与兰台,也就是御史台,起到的是一个相互制肘的作用。
  
  但大明朝的御史台,真的能与中书省抗衡么?
  
  不行。
  
  因为不管是御史大夫陈宁,还是御史中丞涂节,其隐隐间都与胡惟庸,存在着些许微妙的关系。
  
  而且如今的御史台,不过是个摆设,整日弹劾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能真正剑指核心的,只有一些刚正不阿的老御史。
  
  这就是因为锦衣卫的出现,削去了御史台大部分的职责,同样也减缓了权力。
  
  “陛下那个是奉天殿上雷霆震怒,凡走出队列者,皆可免去一死。”
  
  “而你又是淮西功臣,我大明开国二十八侯之一,最多也就是惩处一番。”
  
  “所以你那日,为什么不站出来?”
  
  “反而是今日求到本相国这里?”
  
  闻言,胡惟庸又是深深看了一眼周德兴,便是道。
  
  江南清丈田亩之事宜,是由三方协同,但不代表胡惟庸不知晓,周德兴于江南有大量田亩,并且未曾上报朝廷。
  
  只是此事一经查出,便是被秦王朱樉压了下来,除了涉及查案之官吏,便是只有寥寥高层知晓此事。
  
  而以胡惟庸的聪明,又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又或者,胡惟庸想的更多!
  
  朱元璋居于凤阳,起于凤阳,此乃大明龙兴之所在,而周德兴又是凤阳人,但却未曾在凤阳犯案?
  
  反倒是于江南,名下有许多说不清的田亩。
  
  特别是为周德兴管理田亩的士绅豪强,也属于江南排得上号的士族。
  
  那这其中便多了些耐人寻味的味道。
  
  其中最直观的,便是周德兴转头投入了江南士绅豪强的怀抱。
  
  但有一点,胡惟庸没想明白。
  
  那就是周德兴为什么要投靠江南的士绅豪强?
  
  这对于周德兴有什么好处么?
  
  别忘了,淮西集团乃是跟随朱元璋的老人,也是大明顶了天的开国功臣。
  
  所以即便是站队,周德兴也应该明白,淮西远胜江南。
  
  可周德兴还是铁了心的跟随江南士绅,而且还深陷此案其中。
  
  这其中绝对有什么隐秘。
  
  “不是不想站出来,而是不能站出来。”
  
  周德兴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之色,便是摇了摇头道:“相国,我与陛下相识于少年,所以我太了解陛下的性子了。”
  
  “从小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可这糊涂事,我是从头干到尾。”
  
  “洪武初年,我闭门谢客,从不与任何朝中官员来往,即便是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我也未曾有过往来。”
  
  “婚丧嫁娶,除了正式的请帖,我也只是照旧寒暄一番,绝不有更深的往来。”
  
  “因此,陛下还将我叫到御书房,夸奖了我一番,说是臣子之中,我最守本分,我最守规矩。”
  
  “如此,我又如何能站得出来?”
  
  “而且那些田亩虽然在我的名下,但知晓者,也不过寥寥几人。”
  
  “所以我心存侥幸,觉得朝廷纵然在查,可也查不出这些田亩的归属,乃是在我的名下。”
  
  “可我还是小瞧了锦衣卫,小瞧的相国大人。”
  
  “上呈户部的田亩册子,唯独缺了我名下的所有田亩,我便明白,这件事藏不住了。”
  
  “可昨日秦王回宫,并未当众提起此事,我便明白,还有一线生机。”
  
  说话间,周德兴又是起身,直接跪倒在了胡惟庸的面前,叩首道:“还请相国大人,救德兴一命,日后若有差遣,德兴必以死相报今日之恩。”
  
  堂堂大明侯爵,身份完全不弱于胡惟庸,甚至因为爵位在身,更能高过胡惟庸一头。
  
  但纵然是这般的人物,今日也是跪倒在了胡惟庸的面前。
  
  足以得见,中书省权力之高,简直让人望尘莫及。
  
  “江夏侯,言重了。”
  
  “你我同殿为臣,又有多年情谊了,本相岂能见死不救?”
  
  胡惟庸连忙起身,走到周德兴的身前,缓缓将周德兴扶起,便是道:“只是本相有些好奇,伱与陛下少年相识,这般情谊,为何不直接找陛下?”
  
  “况且你手中有免死铁卷,纵然万般罪,除非谋逆,要不然,皆可免去一死。”
  
  话罢,胡惟庸又是好奇的看向周德兴。
  
  “免死铁卷乃保命所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轻动。”
  
  “而陛下有言在先,凡是后伏法者,当以国法为先。”
  
  “所以哪怕是我去求陛下,可若无人为我说话,命是保得住的,但这份情谊与富贵,就算走到头了。”
  
  周德兴又是长叹一口气。
  
  这世上永远没有密不透风的墙,纸也永远包不住火。
  
  哪怕吕家灭门,九族尽诛,也未曾牵扯到他周德兴。
  
  但周德兴的心中一直是忐忑不安,所以这免死铁卷,绝对不能用在这件事上。
  
  而与朱元璋的这份情谊,有时也是保命的手段。
  
  毕竟朱元璋为了马三刀,都能跪求于天,以求赦免其罪。
  
  那周德兴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所以不过是些许田亩,不至于会死。
  
  “江夏侯,你可知是谁压下的这件事?”
  
  胡惟庸闻言,便是轻轻点了点头,方才道。
  
  “相国大人?”
  
  周德兴试探性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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