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0章 喜欢是激情,而爱是克制 (第1/2页)
陆正刚回到了售楼处,但似乎把心丢在了电视台。
他一整天都在思考着与姜秋月的感情问题,
心乱如麻:
要说他不喜欢姜秋月,那肯定是假的。
姜秋月的美貌自不必说。鲁东大学公认的“校花”头衔的几位有力竞争者之一,岂能是浪得虚名?甚至在陆正刚眼里,她就是名副其实的校花
——艳压群芳,当仁不让。
她的性格同样很好。独立,自由,洒脱,大气,率直,有正义感,情绪稳定,敢爱敢恨。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对自己一往情深,十几年来,痴情不移,百折不挠
——但又不是那种讨人厌的纠缠,软磨硬泡,死粘着你不放。
她把感情放在心底,体现在行动上。关心你,支持你,理解你,包容你。只是偶尔地借机表达一下心意,旁敲侧击,醉翁之意。可一旦发现陆正刚的反应不对,便会立马转移话题,把真心话当成玩笑,把情不能自已,当成逗你开心的有意为之。
你以为她已经想开了,放下了,却突然有一天你惊讶地发现:原来她还在那里等着你,越陷越深,画地为牢,不能自拔。
你劝她尽早放弃,她说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干嘛干涉我的自由?
None Of Your Business!
老娘乐意!
你觉得很对不起她,不想再伤害她,刻意躲避着她,与她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做出任何可能导致她怀疑或者引起她误会的事情来,可是她第二天就若无其事地来找你一起吃饭,一起跑步,一起下馆子——根本不给你拒绝的机会。
就好像那些尴尬的、难堪的、不愿回首的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于是你们的关系又变成了好学长和好学妹
——可能是天底下感情最好的异姓兄妹。
就像陆正刚说的,她是让他感到最没有负担的人。
至于其他的:
金钱,她家境优渥,挥金如土;
社会地位,经济基础决定了她至少是需要陆正刚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翘首仰望的;
人品,纯粹的善良,绝对的端正,看场苦情电影都能把眼睛哭肿,个把月吃不下去饭;
家世清白,一如她个人冰清玉洁,纯净无暇,除了跟陆正刚,再没和其他任何人传出过绯闻;
身体健康,体态匀称,看起来就是好生养的女人;
和自己一样同是鲁东大学本科毕业,985,211,“双一流”名牌院校,做着体面的工作,有着稳定的收入,谦和,友善,对待生活和陆正刚一样乐观向上,积极进取,元气满满。
如果非要说她的缺点,可能就是长得太美,身材太好,而且还偏偏特别爱美:
发型、穿衣、打扮,有时过于前卫、性感、奔放,走在陆正刚的身边,会让他脸红心跳,屏气凝神,眼睛不敢乱看,时刻担心别冒犯到她。
至于34岁的年龄,年轮似乎只在陆正刚身上流过,却对姜秋月手下留了情。不然为什么他每次见到她,都像那年大学迎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样青春洋溢、光彩照人、魅力四射呢?
诚然,他是喜欢她的。
但他很清楚地知道,那并不是爱。
……
就像早在他读初一的时候,便萌生了等他长大以后一定要娶韩要童当媳妇儿的心情。
想心疼她,温暖她,呵护她,给她幸福的生活;想到能与她度过一辈子,心里美得能跳到课桌上,振臂高呼,状如智障。
韩要童只要一个凌厉的眼神,他便会立刻乖乖地从课桌上跳下来,还不忘用校服褂子的袖口擦干净桌面上的鞋底印子,然后正如所料,手臂上挨一下她的巴掌,听一声她责怪他不讲卫生的话语,这样他就能美上大半天。
她笑,他更开心;她哭,他更难过;她生气,他内心忐忑,七上八下,惴惴不安,暗自揣测着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她忧伤叹息,他便患得患失,抓耳挠腮,一定得变着法子、找着路子,把她逗开心了,只有这样他的世界才能重新明亮起来。
他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水杯子空了,热水立马满上;铅笔尖断了,立马夺过来,开削;热了,他用书本给她扇凉风;冷了,他把校服褂子披在她的身上;打个喷嚏,她还没睁开眼,纸巾就递到了鼻尖;被老师点名站起来回答问题,他早把正确答案写在作业本上推到了她的指尖。
有人用言语轻薄她,饶你是初三的校霸,人人忌惮的混世魔王,身形比他宽大三圈,照样用笤帚把把你干趴下,被叫家长了也无吊所谓;被揍得鼻青脸肿,没关系,小孩子是长材,留不下伤疤,天天还有韩要童投喂的鸡蛋、牛奶补给着营养,挨顿揍身体反而更结实。
最讨厌周末,因为要有一天半的时间见不到韩要童。脑子像是着了魔,哪哪都是她。吃饭不香,睡觉不着,有时甚至还会不知不觉地流下泪来,浸湿了枕巾。
第二天一大早,跟爸妈招呼也不打一声,夹上自行车就起飞了。“哼哧哼哧”地蹬上个把小时,只为去韩要童家蹭口咸菜吃、要碗稀饭喝。就像亏电的电池,只要见到了她的笑脸,立刻充满了电,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又像泄了气的橡皮轮胎,韩要童便是打气筒,只一下便把他灌满了气,马上就能日行千里。
就好像韩要童是掌管着他的世界和情绪的女神,晴朗、阴晦、狂风、暴雨、惊雷、闪电、冰冻、霜降、冰雹乱飞,全凭她的意志所左右和支配。
他的眼里只有她。这句话虽然俗,但却真实得可怕。目光所及即是全世界,韩要童就是他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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